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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弥雷丝】一个陌生国王的来信1

  • 来了我来缺德了!

  • 是无双蓝线结尾的故事

  • 私设很多,NE(个人认为

前情提要:因为这篇文的构成结构必然会对某些支援和对话造成影响,就,请理解成带有一定架空要素的无双蓝线,带有大量我对无双蓝线结局后续的脑补。

和花瓣占卜与四个旅人同属于一个系列,不过这个NE,HE等我脑子正常了准备(你)其实就是梦到了修道院和贝贝的无双猪的故事,个人认为最后帝弥其实是被拯救了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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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睡前,帝弥托利和杜笃聊到了王国最近的庆典。

即使教会式微,民间还是会自发的组织起庆祝女神降临之夜的活动。杜笃提到了很多民众想以此顺带一起庆祝国王的生日,所以比谁都认真的在筹划。


“我很感激我的人民们”,帝弥托利在晚上睡前有些打趣地说:“女神降临听起来好像有印象,大修道院里蕾雅女士曾提过会优先将这个课题交给青狮子。”

听说是谢兹和蕾雅对话时提到的,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本记载了有关女神的书籍,兴致勃勃的在整个班级里问了一遍,正好遇到前来发布本节任务的西提司和背后的大司教。即使现在教会已不再能撼动大陆,帝弥托利还是会礼貌的称呼她蕾雅女士或大司教。
“是的,陛下。”


这是两人在房门前最后的对白。

这和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有区别,杜笃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自己的国王道了晚安,然后注视着手捧一根蜡烛的帝弥托利回到寝室关上门。他的国王需要休息,第二天的法嘉斯依旧需要他的管理。
这本应该是普通的夜晚的。
直到清晨仕女的哭喊将杜笃吵醒,他在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什么。这种哭声和往日的声音不一样——王宫不喜欢有太多用人,一般会请些失独的老妇人和孤儿来进行简单的打扫和处理食材。
那个哭声是不一样的。
完全,和打碎一个瓶子或者做坏饭菜的害怕与惊慌不同。
是绝望。
杜笃忘了自己是怎样冲出去的,他无比渴望能够看到房间对面的门被打开,走出来同样诧异的帝弥托利揉了揉眼睛:“杜笃,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什么都没有。
可书房门又开了,开的如此大,大大咧咧的敞开,从屋内传来的是早晨收拾房间的仕女绝望的哭喊。



法嘉斯国王。
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
于1185年12月31日过世,永远的在星辰节的最后一日合上眼。
这距离他23岁生日刚过才不到两周时间。



  • 1.提前到来的早春

仕女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
反正国王一大早出现在书房座位上补眠也不是没见过,如果天气有点冷她们还会按照杜笃之前的嘱咐给国王身上盖着一个放在窗台附近的毛皮。
帝弥托利挺喜欢这个毛绒绒的东西,但是他的左右手只是摇摇头说看起来像是一个没处理过的狼皮。但是菲利克斯也没有阻止过,只是过了一节后毛皮被放在他送来的一个恰好符合尺寸的托盘里了。
事情的问题出在国王过分笔直的身体了。
帝弥托利闭着眼,他的金发遮住了大部分面容,让仕女有些担心国王这样笔直入睡会不会醒来身体难受,然后她意识到了今天比往日格外的冰冷,毕竟这是星辰节最后一日,守护即将到来,于是她拿起来被晨风吹的冰冷的毛皮,抖了好几下试图让它能柔软点儿,走到了国王身边,试图给国王披上。
她失败了。
国王并没有晃动,只是毛皮莫名其妙的无法挂在他的身上。仕女有些不安的试图替睡熟的国王好好盖上毛皮。
然后,她触碰到了冰冷的手。
那是如此的冰冷,失去了鲜血的呵护的身体已经僵硬的无法接受细腻的毛皮呵护了。

国王突兀的死在即将迎来新春的冬天。


杜笃已经忘记了他是如何面对君主的身体了——他的大脑没有任何记忆,只是感觉太阳一会上升又突兀的下落,下一刻艳阳高照。持续了数日大雪的菲尔迪亚总算是迎来了温暖的太阳,占星师之前还充满感慨地说:啊,法嘉斯将迎来期待已久的早春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花朵和爱会一同绽放。
杜笃没有闭上眼,他的耳边似乎确实听到帝弥托利在王宫的某个角落说了这句话,这是他生日时许下的愿望。法嘉斯的春天的确提前到来了,夏天可能也是如此。
只是杜笃·莫利纳洛永远的失去了春天。
菲利克斯早就收到传信火速赶来,他和妻子雅妮特并没有远离菲尔迪亚的王都,总是在为国王稳定国家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国王的左右手不愧他的名誉,和杜笃一起一言不发的扛起了帝弥托利的身体。
他的君王。
他的,君王啊。
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的身体比他的身材显得瘦弱太多了。疲惫的肌肉挂在他高大的骨架上,金色的碎发不再遮掩他的面容,让杜笃能更好的看见国王的睡颜。
他看起来的确像睡着了。
帝弥托利的表情没有狰狞也没有不甘,像是总算能躲进母亲怀抱的幼儿般纯洁。如果不是他的面色因为失去温度逐渐发青,或许下一刻他就会起身然后如以往一样笑着说:“抱歉,吓到你们了。”
如果帝弥托利醒了后第一刻肯定是会去找被自己吓到的仕女道歉,并且鼓励对方准备一些能让毛皮松软的香料去清洗那块毛皮,让它不至于看起来像是僵死的狼一样。
“杜笃。”
如果陛下在此刻醒来,可能还会惊慌的询问是否错过了晨间对话,要不要将回去吃早饭的现任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夫妇清莱,然后有些腼腆地笑着说辛苦罗德里古了,退休后还是要处理自家附近的政务。
“杜笃。”
陛下喜欢做的椅子需要换一个新的坐垫了。



“......杜笃。”
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杜笃”,菲利克斯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手里拿着一本看起来像是日记本的东西:“这是陛下椅子旁的东西。”
他看起来想说帝弥托利,但是刻意忍住了。
杜笃接过了菲利克斯拿来的东西,感激于他不动声色的温和。即使万分想要守护在沉睡于棺木内的主公,但此刻还是让能更理智对待的菲利克斯去处理更合适。
杜笃打开了这个笔记本。



  • 2.梦境的笔记本

这是帝弥托利从入学开始的记录日记。
在最开始他就点名了这个本子的用途:记录梦境里人们对他的所有要求。每一页都忠诚的记下了信息。


【1180 4 29】
父亲让我查清达斯卡的真相。
是的,我会的,古廉,我会去找到那些人。
【1180 4 30】
古廉在哭嚎火焰的炽热。
继母大人在烈焰里叫我复仇。

每一份日记都会仔细的记下时间,简单的用几句话记录下说话人的身份和提了什么,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着要如何以此去处理那些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很多部分都能看到因为过度用力捏着笔导致刺穿了纸张,导致前几张纸看起来千苍百孔,皱皱巴巴的被笔头捅出凹凸不平的纹路。杜笃沉默的看着他的主公是如何在无尽的痛苦和疯狂里微笑着朝所有人道早安和晚安,然后在深夜记录下所有复仇的愿望。
笔记在一开始还能看得出在试图分析提取梦里人们的要求,越往后就越来越长,甚至会描写场景的细节:例如这篇的古廉被火焰灼烧,就要用相同的烈火浇上酒让对方从头到脚烧成灰烬才行;这里的古廉是被斩断了头颅,就一层层砍掉对方的脑袋,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等等。
等等。
杜笃失去焦点的眼神聚集在新的一页纸上。
整个本子从外观看起来厚度差别很大,前几张和最后几张都坑坑洼洼的,而从现在开始的纸张顺滑了不少——他的主公的梦境在大修道院关闭后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1180 7 21 】
还是梦见了修道院。
这一次能走动的范围拓展到了食堂,似乎看到了猫狗的痕迹,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1180 7 22】
我好像看到了有人的踪迹。
这里的确有猫和狗的存在,如果一开始就直接朝食堂外跑去可以看到有定时喂食猫狗的痕迹。

【1180 7 23】
无梦。

杜笃翻动着日记。
帝弥托利在梦境只有修道院后就开始不断的探索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总算是找到了同样活物的踪影。但这部分旁边总会有其他颜色的字迹在补充,看起来像是不断回顾时描写曾经没太注意的内容。
杜笃敏锐的察觉到了‘女士’这个词。
女士,或者女神,帝弥托利在28日的日记旁不断的写下这两个字然后涂掉然后再写,最后由一个蓝色的笔迹决定了一切:她希望我管她叫女士。

哦,他的主公梦到了一位女士。

这个修道院不是空洞无物的,有一群猫狗,还有一位神秘的女士。青海节的圣希思林日里帝弥托利第一次看到她的身影,翠雨节终于和这位神秘女士面对面相见了。

【1180 8 5】
她很奇怪。
她长得很漂亮,不,我不应该如此轻佻的评价一位女士,但她真的很漂亮。
她的眼睛很好看,但是看久了有些古怪,像是一头野兽...哈,我在担心什么,我也是一头野兽。
复仇,必须要复仇......

正式的日记里的帝弥托利在不断的重复复仇,而旁边各种颜色的笔迹则是在赞美这位女士,只有蓝色的笔迹写着塞罗司教的圣词。


  • 【主啊,请降临吧。请来迎接我所爱的人。】
    【当冰冷的细雨打湿身体时,当鸟语狼嚎宣告黎明降临时......】
    【请将她迎至青色涌血之底,请让她成为天上的一刻明星。】

在旁边还密密麻麻地写着‘请指引我’‘请引导我’‘女士’‘我的女神’这类杜笃不太能理解的话语。
他继续看了下去。
他像是在看一篇在最开始就被告知结局的故事,每天日记的故事有多琐碎简单,旁边的笔迹就有多么强烈的爱意。杜笃仿佛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公,看到这个名为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的男人背后的样子。



这是一份日记,一份信件,一份纪念,一份来自陌生的国王陛下的来信。

这位女士在梦境里逐渐和帝弥托利熟悉起来了。
他们没有打架,国王陛下自然不会伤害这位美丽的神秘女士,更不可能吼叫让她滚开或无视。这位女士没有对帝弥托利唐突出现有任何不满,只是很认真的告诉他这里有三个规矩。

第一,不可离开修道院。
第二,不可询问她姓名。
第三,不可和她去接吻。

记录这些话语的时候帝弥托利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日记里少有的带有些许少年的羞涩,可旁边的黑色笔迹却仿佛要将这张纸捅穿了。密密麻麻的看不清的文字在哀嚎。杜笃已没空去观察在这些黑色文字旁蓝色笔迹写下的小字,匆匆继续读了下去。
日记里的帝弥托利和神秘的女士经常一起行动。
他们相互不熟悉,直到某天这位女士找了半天狗狗还找不到的时候帝弥托利符合骑士风度的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得到回应是往日总在这里的布雷达帝斯不见了,具体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管猫猫狗狗起了学生的姓氏为名,是修道院希望能因此让学生更好的体会生命的责任。
帝弥托利在此刻也负担起了拥有自己姓氏的狗狗的责任了。
他花了两天在梦里和女士一起寻找这头坏狗,总算是在树荫底下找到了因为食堂年久失修破损而天天溜去偷吃干肉的狗。布雷达帝斯茫然的眨着眼,看起来不理解为什么会被如此担忧,打了饱嗝就继续摇摇尾巴睡去了。
这场小乌龙让他的国王和这位女士开始熟悉起来。
之后的记录里就是帝弥托利如何和这位女士在修道院做各种功课。例如准备食材、清理落叶、为不存在的马匹提供草料。这位女士不爱交流,但帝弥托利在她身边似乎总是喜欢放松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杜笃继续看了下去。
日记的内容已经从简单的记录事情升级成一段段小故事。他注视着自己的主公是如何和这位女士多次在修道院的各个角落享受下午茶。
他们第一次的茶会是在学生活动区。
本来就准备好的大桌子们并排摆放,其中有一个上面被仔细的铺上了桌布,放了点心塔和一壶茶,这位女士还专门拿了两个杯子,在底部用魔法写上了‘D’的给了帝弥托利。
第一场茶会并不是很完美。
可能因为帝弥托利笑的太开心了——杜笃从国王陛下沉闷的总结里看了出来。
他们聊了很多,聊到了如何锻炼和修整武器。这位女士对如何更好的节约武器有很强的直觉,总能提到让帝弥托利眼前一亮的建议。杜笃恍惚里想起了之前谢兹曾特别开心的过来告诉他谢谢他提供的武器维修知识,帝弥托利居然会愿意再转告他实在是太够意思了这类的话......
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位女士的功劳。
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可怜的洋甘菊花已经因为多次加水泡成可怜的白色,花瓣也散落的到处都是,帝弥托利一边赞美茶香一边看着这位女士不动声色的换了几朵新花,赶忙假装口渴低头喝了好几口茶。
杜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主公用茶杯遮掩脸颊泛红的模样。
他还不小心弄坏了叉子,害得这位女士只能用手抓着糕点享用,然后开始赞美这位女士在品味糕点时表情多么可爱:像是贪吃的猫儿一样,脸颊鼓鼓的,吃到好吃的东西会眯着眼笑着一点点享受,如果被赞美还会有些害羞的侧过身。
但这场茶会只能给6/10分。
帝弥托利在最后非常遗憾的写道。
他的确是很享受茶会,只是看着女士品味美食的姿态就仿佛尝到了最美味的糕点,但他也许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日记的结尾几句话有点沮丧了,国王陛下(此时还是王子)担忧自己的鲁莽会让对方接下来不再愿意和自己举办茶会。
他也的确是好几天没有提过这些了。
接下来的日记因为白日的经历越来越少,因自己叔父行为而饱受震撼的帝弥托利数次试图在日记里记录下愤怒和痛苦,他想躲开这位神秘的女士,不希望让自己的怒火宣泄到不应被拉入漩涡的人身上。
可这一次,这位女士接近了他。
日记有一段时间的断层,但是被后续认真的补上了无法书写日记时每天梦境的经历。帝弥托利的文字如此的精准,像是每一句话都在脑海里重复过无数无数次一样。
在被关押的时候,这位女士也没有让死去人们的灵魂进入他的梦里。即使白天可以听见人们的哀嚎,帝弥托利可以在夜晚享受绝对的平静。
可这让他愈发痛苦。
终于,在某天梦里帝弥托利想要如往日一样躲开这位女士的时候被她先一步堵在角落:“你想要和布雷达帝斯一样吗?”
她的声音应该是很好听的, 不然陛下不会在旁边用如此多的形容词不断的描述她的声音的温暖、温柔、让人想要依靠和忍不住说出自己的黑暗。
她也是一头野兽。
我们都是野兽,我被她拯救了,我的女神,我的圣之少女,我的风,我的风之少女,我愿与你一同在北境的冬夜起舞......
日记的中间是原本的文字,即使是最疯狂的文字也绝不会靠近这不容质疑的圣地。但在左侧的文字又开始变多了,而且重复着各种没头没尾的片段,但总能看到熟悉的几个词:我的爱,我的心,我的信仰
杜笃感觉他真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继续看了下去。
但在这之前,他小心的放下笔记本,用手帕擦拭脸上不曾停止的雨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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